扫一扫,关注“夜光杯” 丰南颖 上海陕西南路上的长乐邨93号是我的公公(石门话称祖父为“公公”)丰子恺的故居,公公称他的书房兼卧室为日月楼。
回想往事,我的眼前便浮现了公公曾在日月楼他的书桌旁写作、绘画、阅读、翻译、会客、办公和消遣等情景,这是他平时一天的主要活动场所,也让我想起了公公的那张书桌 书桌家家都有,文人的家中更是必不可少。
书桌对公公来说是他一生中的必需品,如氧气般的存在,公公与他的书桌相互陪伴着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春夏秋冬的光阴和岁月,他的书桌也不弃不舍地伴随了他一辈子公公的书桌虽说较旧,但也是五脏俱全,尤其是公公常用的文房四宝在他的桌上占有十分重要和显眼的位置。
书桌上除了他的砚台、墨、纸和毛笔和钢笔之外,还放着他平时最常用的东西,包括墨水瓶、颜料盒、小台灯、书籍、茶杯,夏天还有小电扇等蓝灰色的派克笔是他最常用来写作的工具,那是一种精巧的进口品牌笔,公公称作“自来水笔”。
多年来公公用它书写了好多文章、著作和信件,翻译了大量的译文除了派克笔之外,公公的书桌上自然是少不了他常用的老花眼镜、放大镜、打火机,这都是公公喜欢的用品 我也喜欢公公的书桌,爸爸妈妈告诉我,我小的时候公公很忙,他们尽量不让我去日月楼里打扰公公的工作,要我与婆婆和爸爸妈妈玩,他们说公公有空了便会来“找我玩”的,可我呢,偏不愿意听他们的话,老是爱去缠着公公。
我一见公公闲着,就跑到日月楼里爬到公公的膝上,只要我坐在他的膝盖上,我就够得到书桌的桌面了,就可以坐在他的腿上像他一样在桌上“画画”和“写字”了——其实我只是在纸上,甚至是在他的书桌上胡乱地涂颜色,瞎捣鼓而已。
记得公公还告诉过我,我经常会顺手抓起书桌上的书要他给我讲故事,拿起笔就要“写字”,有时弄得他的书桌一塌糊涂,不小心打翻他书桌上的东西更是常事好在公公从来不抱怨我,相反,他却笑眯眯地十分享受我“胡作非为”的孩子气和“霸道”的举止,他很乐意与我玩,还常常信手与我边玩边画几张画。
正如他在《南颖访问记》里所记载的:“书桌上有她所见惯的画册、笔砚、烟灰缸、茶杯;抽斗里有她所玩惯的显微镜、颜料瓶、图章、打火机;四周有特地为她画的小图画”他总是很开心地陪伴着我玩耍,他自己也乐在其中,享受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正是这张书桌,公公曾用它作了大量的绘画,写作和翻译,每次想起公公的书桌,仍然令我十分向往,也让我更加怀念公公了。